箱牛奶闖進來,水珠順著他的睫毛滾落,在暖黃燈光下折射出細碎的金芒。那是程野第一次闖入我的世界。要熱牛奶。他把沾著雨水的硬幣推過來,校服領(lǐng)口露出青紫傷痕。我踮腳夠消毒柜里的毛巾,卻聽見身后傳來重物墜地的悶響——這個倔強的男孩竟餓暈在油膩的地磚上。十二年后同樣的深秋清晨,我又被堵在儲物柜前。程野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撐在我耳側(cè),雪松氣息混著籃球場的陽光撲面而來：現(xiàn)在裝乖,晚了。他指腹碾過我昨夜被咬破的唇珠,走廊此起彼伏的抽氣聲中,我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震碎了晨讀鈴聲。昨天...是你先湊過來的。我攥緊儲物柜邊緣,聲音像浸了水的棉花,我只是幫你擦奶茶漬。他喉間溢出一聲輕笑,陰影籠罩下來：擦到一半突然親上來,溫老師好會教生理衛(wèi)生課。那是意外！我猛地抬頭,后腦勺撞在鐵柜上發(fā)出悶響。疼痛漫上眼眶的瞬間,他忽然用掌心墊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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